林婉儿再次被推到一群醉醺醺的老男人中间,恶心的手在她身上探来探去,他夫君搂着歌姬,示意他们对她动手动脚,肆意侮辱,以欣赏林婉儿受辱为乐!
晚上林婉儿似是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,她只觉得恶心至极,一把火烧了闺房,躺在火里面竟也觉得解脱……
林婉儿睁开眼睛的时候,入目是熟悉的藕荷色床帐。她猛地坐起身,胸口剧烈起伏,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这是她的闺房,可这间闺房早在三年前就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。她颤抖着伸出手,抚摸床帐上精致的绣纹,指尖传来的触感真实得让她心惊。
"小姐,该起身了。"门外传来丫鬟春桃的声音。
林婉儿浑身一震,这个声音......春桃早在两年前就被嫡姐林清歌活活打死了。她死死咬住嘴唇,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,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。
"进来。"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春桃推门而入,手里捧着铜盆和帕子。林婉儿死死盯着她的脸,那张圆圆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,不像记忆中那般苍白憔悴。
"今儿是什么日子?"林婉儿强装做镇定地样子问道。
"回小姐,今日是三月十五,您及笄的日子啊。"春桃一边伺候她梳洗,一边笑道,"夫人一早就吩咐了,让您好生打扮,待会儿要去前厅见客呢。"
及笄......林婉儿攥紧了手中的帕子。她重生了,回到了三年前,回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日子。
前世,她就是在及笄这天,被嫡姐设计,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,从此名声尽毁。后来更是被嫡姐和后母联手,将她许配给了一个纨绔子弟,受尽折磨而死。
林婉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,少女的面容还带着几分稚嫩,但那双眼睛却已经染上了岁月的沧桑。她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,心里只觉得一片荒凉。
这一世,她绝不会重蹈覆辙。
"春桃,去把我那件月白色的襦裙拿来。"林婉儿轻声吩咐着,"再配上那支白玉簪子就好。"
春桃有些诧异:"小姐,今日是您的大日子,不穿那件新做的绯色衣裙吗?"
"不必了。"林婉儿低头淡淡道,"今儿的主角,可不是我。"
林婉儿站在窗前,看着院中盛开的桃花,眼底尽显一片清冷,她转身走向梳妆台,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瓷瓶。
这是她前几日特意让春桃从外头买来的药水,无色无味,却能腐蚀琴弦。她轻轻摇晃着瓷瓶,低下头来想着前世的一切,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。
"春桃,"她轻声唤道,"去打听打听,姐姐今日可会练琴?"
春桃会意,立刻去打听。不多时,她回来禀报:"小姐,大小姐今日午后要在花园凉亭练琴,说是要为赏花宴准备曲子。"
林婉儿点点头,将瓷瓶收入袖中:"走,我们去花园逛逛。"
主仆二人来到花园,远远就听见凉亭里传来悠扬的琴声。
林婉儿示意春桃留在原地,自己悄悄绕到凉亭后方。
她从袖中取出瓷瓶,轻轻拔开塞子。琴声突然停了,林婉儿听见林清歌吩咐丫鬟:"去给我取些点心来。"
林清歌说完移步亭外赏起了花,林婉儿蹲在凉亭后面一动都不敢动,冷眼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。
丫鬟应声而去。林婉儿抓住这个机会,迅速靠近琴案。她将瓷瓶中的药水小心地滴在琴弦上,尤其是最常用的那几根弦上。
药水很快渗入琴弦,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。林婉儿又将瓷瓶收好,正要离开,却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。她连忙躲到假山后,屏住呼吸。
"小姐,点心取来了。"是丫鬟的声音。
林清歌"嗯"了一声,又开始抚琴。林婉儿听见琴声再次响起,这才松了口气,悄悄离开。
回到房中,春桃已经急得团团转:"小姐,您可算回来了,刚才差点被大小姐发现。"
林婉儿摆摆手:"无妨,她发现不了。"
她走到铜镜前,仔细整理了一下衣裙,看着镜中的自己,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了。
前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宾客。林婉儿缓步走入时,正听见继母王氏在夸赞林清歌:"我们清歌啊,从小就懂事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这京城里谁不知道我们林府的大小姐才貌双全......"
林婉儿垂下眼帘,掩去眼中的讥讽。前世她就是被这番话说得心中不忿,才会在宴会上失态。如今想来,王氏这番话分明就是在激她。
"妹妹来了。"林清歌笑着迎上来,亲热地挽住林婉儿的手臂,"今日是妹妹及笄的大日子,姐姐特意准备了一份贺礼。"
林婉儿抬眼看去,林清歌今日穿了一身绯色罗裙,衬得她肤白如雪,明艳动人。相比之下,自己这身素雅的装扮,倒显得格外不起眼。
"多谢姐姐。"林婉儿乖巧地道谢,目光却落在林清歌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上。那是太子殿下赏赐的玉佩,前世林清歌就是靠着这枚玉佩,在赏花宴上大出风头。
这一世,她倒要看看,林清歌还能不能靠着这枚玉佩得意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时,王氏突然提议:"今日天气正好,不如让清歌抚琴一曲,为诸位助兴如何?"
众人纷纷附和。林清歌故作矜持地推辞了几句,便坐到了琴案前。
琴声悠扬,林婉儿却注意到,林清歌的目光不时瞟向门口。她心中冷笑,果然和前世一样,林清歌早就知道太子殿下今日会来。
琴声戛然而止。林清歌惊呼一声,手中的琴弦突然断裂,在她指尖划出一道血痕。
"怎么回事?"林父皱眉问道。
"父亲恕罪。"林清歌楚楚可怜地说道,"女儿方才看见一只老鼠从琴案下窜过,一时惊慌......"
话音未落,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笑:"林小姐受惊了。"
众人回头,只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。林清歌连忙起身行礼,却不小心碰翻了琴案上的茶盏,茶水泼洒在她绯色的衣裙上,顿时晕开一大片水渍。
林婉儿心中暗笑,前世是她不小心打翻茶盏,这一世,她不过是在琴弦上做了些手脚,就让林清歌自食其果。
"殿下恕罪。"林清歌慌乱地擦拭衣裙,却越擦越糟。
太子殿下却将目光转向了林婉儿:"这位是......"
"回殿下,这是臣的二女儿婉儿。"林父连忙介绍。
林婉儿上前行礼,姿态优雅从容。她今日特意选了这身素雅的装扮,在满堂华服中反而显得格外清新脱俗。
太子眼睛粘在林婉儿身上,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矜贵模样:"林二小姐果然气质非凡。"
林清歌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太子怎么能夸这个贱人好看!她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精心准备的表演,反而成全了林婉儿。
宴会结束后,林婉儿回到房中,春桃立刻关上门,压低声音道:"小姐,您让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。大小姐确实在暗中与太子殿下往来,每次都是借着去寺庙上香的名义。"
林婉儿点点头,这正是她想要的证据。前世林清歌就是靠着傍上太子,一步步将她逼入绝境,一个好色,一个虚伪,好一对狗男女。
这一世,她要让林清歌自食其果。
入夜,林婉儿正准备就寝,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喧哗声。她披衣起身,只见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:"小姐,不好了,老爷发了好大的火!"
林婉儿心中一紧:"怎么回事?"
"听说......听说大小姐与太子殿下私会的事被老爷知道了......"春桃压低声音道。
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但很快掩饰过去:"走,我们去看看。"
主仆二人来到前厅,只见林父正大发雷霆,林清歌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。王氏在一旁劝解,却也无济于事。
"你这个不孝女!"林父指着林清歌骂道,"竟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!"
林清歌哭道:"父亲明鉴,女儿冤枉啊......"
"冤枉?"林父大怒,"我亲眼看见你与太子殿下在寺庙私会,清静之处颠鸾倒凤败坏门风,脸面都被你丢尽了,你还敢狡辩?"
林婉儿站在门外,看着林清歌歇斯底里喊着,她早就料到林清歌会与太子私会,所以特意让春桃去散布消息,引林父前去"捉奸"。
"父亲,"林婉儿适时地开口,"姐姐或许是一时糊涂......"
"你闭嘴!"林清歌突然抬头,恶狠狠地瞪着林婉儿,"是你!一定是你陷害我!"
林婉儿装作受惊的样子,后退一步:"姐姐何出此言?妹妹只是......"
"够了!"林父怒喝一声,"来人,把大小姐关进祠堂,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准放她出来!"
林清歌被拖走时,还在不停地咒骂林婉儿。林婉儿却只是低着头,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回到房中,春桃忍不住问道:"小姐,您为什么不直接揭发大小姐?"
林婉儿摇摇头:"现在还不是时候。"
她走到窗前,看着院中盛开的桃花,林清歌,这才只是开始。前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,我都会加倍奉还。
林清歌被关进祠堂的第三天,府中的气氛愈发紧张。林婉儿每日照常去给父亲请安,却总能感觉到继母王氏投来的阴冷目光。
这日清晨,林婉儿刚走出房门,就看见王氏带着几个嬷嬷气势汹汹地走来。她心中一凛,面上却不动声色:"母亲早安。"
王氏冷笑一声:"婉儿啊,你姐姐在祠堂病了,你去看看她吧。"
林婉儿心中一紧,知道这是王氏设下的圈套。但她不能拒绝,只得应道:"是,女儿这就去。"
春桃想要跟上,却被王氏拦住:"让婉儿一个人去就好,你们这些下人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"
林婉儿独自一人走向祠堂,心中暗自警惕。祠堂位于府中最偏僻的角落,四周树木茂密,平日里少有人至。
推开沉重的木门,林婉儿看见林清歌蜷缩在角落里,脸色苍白,上辈子她被林清歌毁了一辈子,受辱受屈,这才哪到哪?
"姐姐,"她轻声唤道,"母亲让我来看你。"
林清歌缓缓抬头,眼中布满血丝:"林婉儿,你终于来了。"
林婉儿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异样,下意识后退一步。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"砰"的一声,祠堂的门被重重关上。
"你以为,我会就这么认输吗?"林清歌突然站起身,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,"母亲早就安排好了,今天,我就要让你尝尝我的痛苦!"
林婉儿心中警铃大作,她迅速环顾四周,发现祠堂的窗户都被钉死了。林清歌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,步步逼近。
"姐姐,你冷静些。"林婉儿一边后退,一边试图劝说,"父亲若是知道了......"
"父亲?"林清歌尖声笑道,"等他找到你的时候,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!到时候,我只要说是你被贼人所杀,谁会怀疑?"
林婉儿背抵在墙上,已经无路可退。她看着林清歌手中的匕首,突然笑了:"姐姐,你以为,我会毫无准备就来见你吗?"
林清歌一愣,就在这时,祠堂外突然传来喧哗声。林婉儿趁机一个侧身,躲过林清歌刺来的匕首。
"砰!"祠堂的门被撞开,林父带着一众家丁冲了进来。王氏跟在后面,脸色惨白。
"父亲!"林婉儿立刻扑到林父脚边,"姐姐她......她要杀我......"
林父看着林清歌手中的匕首,勃然大怒:"逆女!你竟敢......"
"父亲!"林清歌慌了神,"是林婉儿她......"
"住口!"林父怒喝,"来人,把这个不孝女关进柴房,过几日送乡下庄子里清修,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准放她出来!"
林清歌被拖走时,还在不停地尖叫:"林婉儿,你不得好死!"
林婉儿伏在林父脚边,瑟瑟发抖。她知道,这场戏还没结束。
果然,当晚王氏就来找她了。
"婉儿啊,"王氏一反常态,语气温柔,"今日之事,是清歌不对。母亲替她向你赔罪。"
林婉儿低着头,心中冷笑:"母亲言重了,姐姐只是一时糊涂......"
"是啊,"王氏叹息道,"所以母亲想请你帮个忙。明日你替清歌向你父亲求个情,就说姐妹情深,不愿姐姐去乡下庄子可好?母亲自会罚她跪祠堂!"
林婉儿装作犹豫的样子:"这......"
"你若是不答应,"王氏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警告林婉儿,"李尚书家的公子可是对你倾慕已久呢。"
林婉儿心中一阵恶寒,如坠冰窟,身体冷的发抖。
上辈子就是被李尚书家的公子,那个出了名的纨绔折磨死的。
林婉儿看着王氏离去的背影,满满的恨意充斥着全身,她知道,这是王氏的又一个圈套,但她不得不跳。
第二天一早,林婉儿来到柴房,看着被关在里面的林清歌。
"你来做什么?"林清歌冷冷地看着她。
林婉儿轻声道:"姐姐,我来放你出去。"
林清歌一愣,随即警惕地看着她:"你又想耍什么花招?"
林婉儿叹了口气:"姐姐,我们毕竟是姐妹。母亲说得对,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?"
林清歌狐疑地看着她,但求生的欲望最终还是占了上风。她跟着林婉儿走出柴房,却不知道,这一切都在林婉儿的算计之中。
就在她们走到花园时,突然听见一声尖叫:"来人啊!大小姐逃出来了!"
林婉儿冷哼一声,她早就安排好了。林清歌,这一次,我要让你永无翻身之日。林清歌被家丁们团团围住,惊慌失措地看向林婉儿:"你陷害我!"
林婉儿却突然捂住胸口,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:"姐姐......你为什么要推我......"
"我没有!"林清歌尖叫。
这时,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:"这是在闹什么?"
众人回头,只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时出现在花园门口。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,她早就料到太子今日会来。
"殿下!"林婉儿虚弱地伸出手,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泪光,"求你救救我......"
任谁被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求着,都不会无动于衷吧~
太子快步上前,看着林婉儿五官姣好的面庞和婀娜的身姿,亲手将林婉儿扶起。林清歌见状,嫉妒得几乎发狂:"殿下,她在演戏!她......"
"住口!"太子冷喝一声,"本宫亲眼所见,你还想狡辩?"
林清歌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林婉儿,再气急败坏也对林婉儿没有办法,她怎么敢勾引殿下,这个贱人!
花园中,太子与林婉儿并肩而行。春桃远远跟在后面,不敢靠近。
"林小姐,"太子突然说道,"你可知道,本宫为何今日来此?"
林婉儿恭敬道:"臣女不知。"
太子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她:"本宫听说,林小姐聪慧过人,特来一见。"
林婉儿低下头:"殿下谬赞了。"
太子从上到下色眯眯的打量着林婉儿,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:"林婉儿,可愿从我?"
林婉儿心中一惊,只觉得恶心,但面上不动声色,一双眼睛更显得柔情。
“那姐姐呢?”
“怎能与婉儿相提并论?”
尝过味道便也不值得珍惜了,哪有其他清冷娇弱的美人儿更惹人心。
林婉儿看着太子,上一世纵着林清歌对我为所欲为,又装什么正人君子!
就在这时,一条毒蛇突然从草丛中窜出,直扑太子!
"殿下小心!"林婉儿惊呼一声,猛地推开太子。
毒蛇一口咬在太子的手臂上,太子痛呼一声,脸色瞬间苍白。
林婉儿拿起旁边的石头就向毒蛇砸去,迅速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,倒出几粒药丸:"殿下,快服下!"
太子毫不犹豫地吞下药丸。不一会儿,他的脸色渐渐恢复。
"这是......"太子惊讶地看着林婉儿。
林婉儿轻声道:"这是臣女随身携带的解毒药,以防万一。"
太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:"林小姐果然聪慧过人。"
林婉儿低下头:"殿下过奖了。"
太子伸手,轻轻握住她的手:"林婉儿,你可知道,你救了本宫一命?"
林婉儿抽回手,恭敬道:"为殿下分忧,是臣女的本分。"
太子满意地点点头:"好,很好。"
太子笑着转身离去,回味着那片柔软 ,二女共侍一夫,未尝不可!
入夜,林父回府后直接对林清歌用了家法,板子将林清歌打的背后见了红,淌了血,林婉儿听着传来的一阵阵哀嚎,觉得解气极了。
林婉儿站在窗前,看着院中盛开的桃花,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,与继母王氏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
王氏贪慕钱财趋炎附势,背地里苛待庶女,面子上还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,虚伪的笑面虎罢了。
隔日清晨,林婉儿看着倾斜到院子里的阳光,我一定要撑住,至少撑到萧煜回来。
"小姐,"春桃匆匆进来,"夫人又克扣了我们的月钱。"
林婉儿淡淡道:"知道了。"
春桃有些着急:"小姐,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。再这样下去,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。"
林婉儿转身,从梳妆台里取出一个小匣子:"拿去,这里有些银子,你先用着。"
春桃惊讶:"小姐,这是......"
林婉儿轻声道:"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私房钱。记住,不要声张。"
春桃会意,连忙将匣子收好。
林婉儿走到书桌前,提笔写下一封信:"春桃,你把这封信送到城东的李记绸缎庄。"
春桃接过信,有些疑惑:"小姐,这是......"
林婉儿笑了:"你只管送去,其他的不必多问。"
春桃领命而去,林婉儿看着她的背影,王氏你的好日子不长了。
第二天一早,王氏正在用早膳,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喧哗声。
"不好了!库房失窃了!"
王氏大惊失色,连忙赶到库房。只见库房门大开,里面的金银珠宝不翼而飞。
"这是怎么回事?"王氏尖叫道。
管家战战兢兢地回道:"夫人,小的也不知道。今早一来,就发现库房被撬开了......"
王氏气得浑身发抖:"废物!一群废物!"
就在这时,林婉儿缓步走来:"母亲,这是怎么了?"
王氏瞪着她:"你来做什么?"
林婉儿淡淡道:"听闻库房失窃,女儿特来看看,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。"
王氏冷笑:"你能帮上什么忙?"
林婉儿不慌不忙:"女儿倒是听说,最近城中有个盗贼团伙,专门偷盗大户人家。不知母亲可曾听说过?"
王氏一愣:"什么盗贼团伙?"
林婉儿轻声道:"女儿也是听说的。据说,这个团伙专门收买大户人家的下人,里应外合......"
王氏脸色大变:"你是说......"
林婉儿点点头:"女儿只是猜测。不过,若是真的,那可要小心了。"
王氏立刻下令彻查府中下人。很快,就查出了几个可疑之人。
"夫人,"管家禀报道,"这几个人最近行为异常,经常出入赌坊......"
王氏怒不可遏:"来人,把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打!"
几个下人被打得皮开肉绽,却始终不肯招认。
没错,这一切,都是林婉儿精心设计的。那些所谓的"可疑之人",不过是她花钱收买的棋子。
就在这时,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
"不好了!账房着火了!"
王氏大惊失色,连忙赶去查看。只见账房浓烟滚滚,火势冲天。
"快救火!"王氏尖叫道。
家丁们手忙脚乱地救火,却无济于事。等火势扑灭,账房已经化为灰烬。
林婉儿看着火蛇肆意燃烧,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。当晚,林父回府,得知此事,勃然大怒。
"这是怎么回事?"林父质问道。
王氏支支吾吾,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林婉儿适时开口:"父亲,女儿倒是听说,最近城中不太平,常有盗贼出没......"
林父皱眉:"是吗?"
林婉儿点点头:"女儿也是听说的。不过,若是真的,那可要小心了。"
林父沉吟片刻,突然说道:"婉儿,你最近可有什么发现?"
林婉儿故作犹豫:"女儿不敢说......"
林父沉声道:"说!"
林婉儿这才说道:"女儿最近发现,母亲经常克扣下人的月钱,还......还私吞府中的银两......"
王氏大惊失色:"你胡说!"
林婉儿不慌不忙:"父亲若是不信,可以查查府中的账目。"
林父脸色阴沉:"账房不是着火了吗?"
林婉儿轻声道:"女儿这里倒是有一份账本......"
王氏如遭雷击:"你......"
林婉儿从袖中取出一本账本,递给林父:"这是女儿无意中发现的。父亲请看。"
林父接过账本,越看脸色越难看。最后,他猛地将账本摔在地上:"王氏!你好大的胆子!"
那些所谓的"盗贼",不过是她花钱雇来的。而那本账本,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。
林父沉声道:"王氏,你以后也不用掌家了,来人,把王氏关进祠堂!从今天开始你就吃斋念佛,好好自省。"
几个家丁上前,将王氏拖走。王氏挣扎着,尖叫道:"老爷,我是冤枉的!老爷......"
林父转向林婉儿,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:"婉儿,你......唉,罢了。你可愿跟着祖母学习掌家?"
林婉儿恭敬道:"女儿听父亲的。"
林父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对王氏太纵容了些,看着眼前的女儿:"你做得很好。"
就在这时,外头传来一阵喧哗,闹哄哄的不成样子。
"不好了!大小姐逃出来了!"
林婉儿连忙赶去查看。只见林清歌披头散发,正与几个家丁厮打。
"你们这些奴才,也敢拦我?"林清歌尖叫道。
林婉儿走上前,冷冷道:"姐姐,你这是做什么?"
林清歌猛地转头,恶狠狠地瞪着她:"林婉儿,你这个贱人!一定是你陷害母亲!"
林婉儿淡淡道:"姐姐,你冷静些。"
林清歌尖叫道:"冷静?你让我怎么冷静?母亲被关进祠堂,都是你害的!"
林婉儿莞尔一笑,继续劝着:"姐姐,你若再闹,父亲会更生气的。"
林清歌只觉得她在嘲讽自己,心中更气了:"父亲?他现在眼里只有你!"
林婉儿摇摇头:"姐姐,你错了。父亲眼里,只有公道。"
林父赶来,看到这一幕用手指着林清歌,一口浊气上到心口,险些昏了过去:"看来还是上次打轻了,来人再上家法!"
几个家丁上前,将林清歌拖走。林清歌挣扎着,尖叫道:"父亲,我是冤枉的!父亲......"
林父看着家里的荒唐事,一急之下竟病倒了,皇上借着林婉儿救太子有功加以赏赐安抚,命林尚书好好休养。
林婉儿跪在御花园的石径上,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香囊。这是她熬了几天几夜,一针一线绣出来的。
"娘娘,"她恭敬地说道,"这是臣女特意为您准备的安神香囊,里面放了上等的沉香和龙脑,希望能助娘娘安眠。"
皇后接过香囊,细细端详。香囊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,针脚细密,配色雅致。
"好精巧的手艺,"皇后赞道,"本宫近日确实睡不安稳,这香囊来得正是时候。"
林婉儿低下头:"能为娘娘分忧,是臣女的福分。"
皇后微微一笑:"听说你前些日子救了太子的性命?"
林婉儿心中一紧。那日太子在林府,不慎被毒蛇咬伤。是她及时发现,用随身携带的解毒药救了太子一命。
"臣女只是尽本分,"她恭敬道,"太子殿下洪福齐天,自有上天庇佑。"
皇后点点头:"你倒是谦虚。不过,你父亲是林尚书?"
"是。"
"既是官家小姐,为何要入宫为婢?"
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黯然:"家父近日身体欠安,臣女想为家父祈福。"
皇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:"你倒是忠心。"
就在这时,外头传来太监的通报声:"太子殿下到!"
林婉儿心中一凛,但面上不显。
太子走进来,看到林婉儿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"林小姐?"
林婉儿恭敬行礼:"臣女参见太子殿下。"
太子看向皇后:"母后,这是......"
皇后笑道:"林小姐想入宫为婢,侍奉本宫。"
太子皱眉:"这......恐怕不妥吧?"
林婉儿抬起头,目光清澈:"殿下,臣女一片赤诚,还望成全。"
太子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想起那日在御花园,她救自己时的镇定自若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,林婉儿身姿婀娜,若是收入房中......
"既然如此,"太子突然说道,"不如让林小姐到东宫当差吧。"
皇后有些惊讶,但很快笑道:"也好。"
林婉儿心中一紧,但她面上不显,恭敬道:"臣女遵命。"
就这样,林婉儿以宫女的身份进入了东宫。她每日谨言慎行,将太子的起居习惯摸得一清二楚。
林婉儿站在东宫的书房里,手中握着一封密信。这是她花了整整三个月时间,才搜集到的证据。
密信上详细记录了太子与北狄使臣的秘密交易:太子以边境三座城池为筹码,换取北狄支持他登基。信中还有太子的亲笔签名和印章,铁证如山。
林婉儿将密信小心地藏入袖中,太子表面上仁义道德,背地里却卖国求荣,真是虚伪至极。
"林小姐,"太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"你在找什么?"
林婉儿心中一凛,但面上不动声色。她迅速整理好桌上的文书,转身恭敬道:"回殿下,臣女在整理书籍。"
太子走近她,目光在她脸上逡巡:"是吗?本宫怎么觉得,你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?"
林婉儿抬起头,目光坦然:"殿下若是不信,大可搜查。"
太子盯着她看了半晌,突然笑了:"林小姐果然与众不同。"他说着,便对林婉儿动手动脚,"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。"
林婉儿强忍着恶心,轻轻推开他的手:"殿下,时候不早了,臣女该去准备晚膳了。"
太子却不依不饶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:"急什么?陪本宫说说话。"
林婉儿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,太子最近因为北狄使臣迟迟不给回信,已经焦虑得夜不能寐。
"殿下,"她故作关切地说道,"您最近似乎睡得不好?"
太子叹了口气:"是啊,朝中事务繁杂,本宫实在难以安眠。"
林婉儿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:"这是臣女特意为您准备的安神香囊,里面放了上等的沉香和龙脑,希望能助殿下安眠。"
太子接过香囊,使劲儿闻闻:"林小姐有心了。"
林婉儿低下头,掩去眼中的冷意:"为殿下分忧,是臣女的本分。"
太子突然伸手,将她拉入怀中:"林婉儿,你可知道,本宫对你......"
林婉儿迅速挣脱他的怀抱,后退一步:"殿下,请自重。"
太子脸色一沉:"林婉儿,你别不识抬举!"
林婉儿恭敬道:"殿下,臣女身份卑微,不敢高攀。"
太子轻嗤一声:"身份卑微?本宫说你可以,你就可以。"
林婉儿知道,自己不能再拒绝,这里不能久待了。她恭敬道:"殿下,臣女先去准备晚膳。"
说完,她转身离去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,林婉儿长舒一口气。她知道,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,东宫里面可也有其他宫里的探子!
当晚,林婉儿正在整理文书,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喧哗声。
"不好了!太子殿下被弹劾了!"
林婉儿连忙赶去查看。只见太子脸色阴沉,正与几个大臣争吵。
"你们这是诬陷!"太子怒喝道。
一个大臣站出来:"殿下,这些证据可是铁证如山。"他说着,拿出一封密信,"这是您与北狄使臣的秘密交易,还有您的亲笔签名和印章。"
太子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苍白:"这......这不可能!"
那封密信,正是林婉儿趁太子不备,从他书房中偷出来的。
她知道,从这一刻起,太子再也无法翻身了。
就在这时,太子突然转头,恶狠狠地瞪着她:"林婉儿,是你!"
林婉儿故作惊讶:"殿下,您这是什么意思?"
太子尖叫道:"一定是你陷害我!"
林婉儿淡淡道:"殿下,您误会了。臣女怎么会陷害您呢?"
太子如遭雷击,瘫坐在地。他知道,自己再也无法翻身了。
皇帝赶来,看到这一幕,勃然大怒:"来人,把太子关进天牢,没有朕的允许,谁也不准放他出来!"
几个侍卫上前,将太子拖走。太子挣扎着,尖叫道:"父皇,我是冤枉的!父皇......"
那个李尚书家的纨绔,作为太子一党的走狗,最终被砍了头!林婉儿前去观了刑,前夫的人头血淋淋的滚到地上,被路边的野狗叼走了。
三年后……
林婉儿站在小院的门口,看着远处连绵的青山,心中一片宁静。
这里是她和萧煜的新家,远离京城的喧嚣,远离宫廷的尔虞我诈。小院不大,但布置得温馨雅致。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,春桃正在给花儿浇水。
"小姐,"春桃笑着走过来,"您看,这些花儿开得多好。"
林婉儿点点头,眼中满是温柔:"是啊,真美。"
"婉儿,"萧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"你在看什么?"
林婉儿转身,看到萧煜手中捧着一束野花,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。
"这些花儿真美,"她轻声道,"比宫中的那些名贵花卉还要美。"
萧煜将野花递给她:"你喜欢就好。"
林婉儿接过花,眼中闪过一丝感动:"谢谢你,萧煜。"
萧煜握住她的手:"婉儿,这一世,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。"
林婉儿靠在他怀里,心中一片安宁。她知道,自己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归宿。
傍晚,林婉儿和萧煜坐在院子里,看着夕阳西下。突然,一阵微风拂过,带来了记忆深处的画面。
那是她六岁那年,第一次见到萧煜。
"婉儿,"父亲牵着她的小手,"这是萧将军的儿子,萧煜。以后他就是你的玩伴了。"
小小的萧煜站在父亲身边,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:"你好,我叫萧煜。"
林婉儿怯生生地看着他:"我叫林婉儿。"
从那天起,萧煜就成了她最好的朋友。他们一起在花园里捉蝴蝶,一起在池塘边喂鱼,一起在月下许愿。
"婉儿,"萧煜握着她的手,眼中满是憧憬,"等我们长大了,一定要永远在一起。"
林婉儿天真地点头:"好呀好呀!"
那时的他们,天真烂漫,无忧无虑。萧煜总是保护她,给她带好吃的点心,也会在林清歌面前维护她,不让她受一点委屈。"婉儿,"萧煜握着她的手,"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保护你。"
林婉儿靠在他怀里,泣不成声:"萧煜,我该怎么办?"
萧煜轻轻拍着她的背:"别怕,有我在。"
然而,命运并没有眷顾他们。萧煜的父亲被调往边关,萧煜不得不随父离开。
"婉儿,"萧煜握着她的手,眼中满是痛苦,"等我回来,我一定会娶你。"
林婉儿点点头,泪水模糊了视线:"我等你。"
然而,这一等就是十年。十年间,林婉儿受尽欺凌,心如死灰。待他回来她已深陷婚姻的泥潭,高墙内院痛不欲生。
"婉儿,"萧煜突然说道,"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"
林婉儿笑了:"当然记得。那时你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,而我......"
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黯然。
萧煜轻轻握住她的手:"都过去了。现在,我们有了新的开始。"
林婉儿点点头:"是啊,新的开始。"
她看着远处的夕阳,心中一片宁静。她知道,自己终于摆脱了前世的阴影,找到了真正的幸福。
晚上,林婉儿坐在灯下,手中握着一枚玉佩。这是她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,也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物。
"小姐,"春桃走进来,"该休息了。"
林婉儿点点头,将玉佩小心地收好。
她走到窗前,看着满天繁星,心中一片宁静。
这一世,她终于可以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了。